外阴水肿治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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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童子十五岁，玉茎肿痛，外皮浮肿，比常粗大一倍。他医治之以解毒清肝等药，愈肿愈痛。予视之，亦用泻火清热渗湿等剂，俱不见效，诊之脉细数而无力，此中气不足，脾经湿水乘虚流注、停聚不散，当行从治法也。以四物汤合平胃散加木香、熟附子、人参各五分，一服肿痛顿退，又四、五服而全消。
——明·陈实功《外科正宗·下疳论第三十一·下疳治验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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解析
因为肝经沿大腿内侧中线进入阴毛中，绕阴器，至小腹，挟胃两旁。因此，很多外阴的水肿、破溃、红肿，医家多从肝经入手，以清泄肝火为主。本案说的就是一个15岁小孩阴茎肿痛，医者同样从肝论治，给予清肝解毒，但结果却是阴茎却越来越肿，越来越痛。肝经火热是一种思路，同样，但凡有水肿，利水渗湿也是权宜之计，西医遇到水肿，用利尿剂，几乎跟这一思路相同。但奇怪的是，本案患者用了渗湿清热之剂仍不见效。
以上两种方法都用了，效果不佳，那还有方法吗？有，那就是脾虚水蓄，脾主水谷运化，脾气不健，自然水液运化不良，积蓄于某处，就会形成水肿。果不其然，陈氏在诊脉后，根据脉细数而无力，他判断：“中气不足，脾经湿水乘虚流注、停聚不散”，此时，健脾燥湿成了唯一大法，也成了恰当的治法。从治法，又名反治法，是中医治病的变法。具体到本案，用了塞因塞因。但是很奇怪的是。陈氏用了四物汤，还用了附子？
按理说，平胃散、参苓白术散这些才是核心方剂。而四物汤是一剂补血活血的基础方。陈氏以四物汤为基础治疗脾虚水肿，到底是出于何种理解？令人费解。
四物汤最早见于唐蔺道人《仙授续断理伤秘方》，后被收入《太平惠民和剂局方》，自此此方成为调血第一方。其实四物汤最初是被用于外伤血瘀证的。人们似乎忘记了四物汤的活血的本质。四物不在补，而在于活，不在从促使生化，而在于调养气血。中医有言，气血同源，同样，血与水同属阴液之范畴。故而，行血就是行水，行血就是行气。此患者，中气不足，脾气虚弱，而脾经多少气多血，脾经虚弱引起的水液积蓄，必然要行血，血行则水走，水走则肿消。因此，陈氏使用了以四物汤为主，佐以平胃散，木香。
那附子是何用意？朱丹溪说：“附子之性走而不守，但取其健悍走下之性。”水湿属阴，附子温散寒湿，使用附子可谓非常巧妙，行走之间可驱散寒湿。同时可温散脾经之湿浊。
中气既虚，以人参补之即可。如此，可谓全矣。
外阴水肿治法有三，一曰清肝；二曰利水；三曰健脾；临床中常有各种兼证，表现繁杂，但归根结底，无外乎此三者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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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晓强医学硕士，医院医院主治医师。
中国整形美容协会中医美容分会理事兼中西医专委会秘书；
陕西省性学会中医专业委员会常委；
中国中医药报社《中医健康养生》特约记者。
曾先后在华中科技大医院及医院皮肤科工作。
医院和中国医学科学院皮肤病研究所。
主攻：皮肤外科，毛发疾病、损容性及血管炎性皮肤病，尤其在皮肤外科、脱发、瘢痕疙瘩、毛发移植、痤疮有独到的认识。
擅长各种复杂皮肤手术，尤其是面部精细微创手术。
在核心期刊发表论文20余篇，参与省级课题2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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